新世代(2001-2009)
在2007年由藝術家雜誌社主辦,林宏璋負責規劃主持的「頓挫藝術在台灣:或者,從政治藝術的缺席開始」的討論會當中,王聖閎提醒「頓挫藝術」可能存在著對於世代問題的視野,並且在文章〈再論喃喃自語—關於「頓挫藝術」中的年輕世代詮釋問題〉,提出「世代」的說法應面對世代間的複雜性,與藝術生產的結構性問題。鄭慧華也在〈前衛藝術在當代藝術中的角色–「頓挫」與創作中的政治意識再思考〉裡,認為頓挫藝術具備了「世代針對性」,但「[…]並沒有明確指出特定的族群,整體討論似是傾向於針對藝術學院系統的創作者…也並非明確地指稱一個年齡層,或指不同領域間的同一世代…比較傾向學院內的脈絡和現象探討[…]」。在高千惠2010年〈Q力量的集合—台灣新世代「微/軟論述」的生產情境〉中,認為世代論述的本質帶有世代鬥爭的色彩,不同於年代美學的整理,是一種「先驗性的言說」,在2001年至2009年間被大量討論,「[…]台灣『新世代的藝術美學』指稱對象,多泛指1970和1980年代出生—即後冷戰時期與全球化文化語境成長的創作者。」,相關的族群詞彙包含了「卡漫世代」、「弱繪畫」、「頓挫藝術」等。
對於2001至2009年間當時新世代的觀察,在〈那些學院不會教你/妳的事—閱讀『21世紀少年—游牧座標』的身分想像〉一文中,王聖閎認為當時的藝術生態「[…]越來越常看到年輕創作者凝聚出某種類似世代或是團塊的集體行動意識,來包裝自我的理念與政治性,並藉此維持他們在圈內活動的能見度」。在陳湘汶的〈新世代論述的反思:我們都不是自由的〉裡,評論受到展覽、評論及獎項所塑造的新世代面貌,認為學院外的集結或團體,仍未脫離學院中以系所劃分或特定對象為主要領導者的群聚方式,顯示了部分年輕創作者無法擺脫對於學院資源的依賴,當學院與當代藝術生產大量重疊時,「前衛的使命感與學院機制的矛盾」因此產生,而且學院資源與藝術家間所建立的共生關係容易使得專業倫理產生質變,阻礙新機制與生產方法的建立。她認為2006年到2009年間「CO-Q」的展覽與出版、展覽「小・碎・花・不—亂變新世代」、「21世紀少年—游牧座標」、「弱繪畫」、以及藝術團體萬德男孩、海綿計畫參與的展覽「後地方:地方性的逆轉」等都是當時新世代的例子,而「如果我們期望在新世代論述上尋找出口,要先擺脫對資源的依賴;回應前幾個世代建立起的論述,不論作品、評論或是策展都必須有效,否則也只是隔靴搔癢。」。在鄭文琦的文章〈世代〉中,則指出「世代」的分類方法難以在藝術中展現成效,是因為難以用年齡在社會中所佔據的位置來區分出整體面貌,也因為世代這個詞彙是關於「過去」的而非「現在」的,終將為不斷改變的現實推向歷史。(文/李奎壁/2021)
參考出版品:
.高千惠,〈Q力量的集合—台灣新世代「微/軟論述」的生產情境〉,《典藏今藝術》,209期,頁52-56,2010.2。
.陳湘汶,〈新世代論述的反思:我們都不是自由的〉,《藝術觀點》,41期,頁169-173,2009.12。
.孫曉彤,〈林平:要欣賞新世代的藝術,你就必須很淺〉,《當代藝術新聞雜誌》,50期,頁88-89,2009.3。
.鄭慧華,〈前衛藝術在當代社會中的角色—「頓挫」與創作中的政治意識再思考〉,《典藏今藝術》,178期,頁146-148,2007.7。
.王聖閎,〈再論喃喃自語—關於「頓挫藝術」中的年輕世代詮釋問題〉,《典藏今藝術》,178期,頁149-152,2007.7。
參考網路資料:
.鄭文琦,〈關鍵字:世代(○○世代)〉,the significant trivial things
(http://rikeycheng.blogspot.com/2011/08/blog-post.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