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或許仍是我走訪一個地方的必要條件,聆聽不到土層下幾公尺曾經傳頌的故事,但可以目睹此刻打進濕地裡的鋼骨結構,倚賴著淡水河邊濕潤的土壤,混合著有機物的生意盎然,在水泥灌入前,在勞動搬運後,走上階梯,舉起空白的承接物,由此刻揚起的沙塵書寫此刻。 一把梯子和一塊能附著上塵埃的板,儘管這似乎不是最簡便或稱得上最合適的配備,但那是肩膀所能扛舉,在風中搖曳的手臂所能撐起的可能性。軀體成為載體,承載著這裡的目擊者,飾演著見證的目擊角色。試圖沾黏上些什麼的那塊板,讓你從背後望見走向前一探究竟時失望了,你以為這具軀體是有話要說的,但沾黏著的沙塵似乎沒準備湊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