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行為藝術家,陳俊宇。」這是過去錄製展覽宣傳時,我不經意說出的一句話。日後回看,他更像是一種誤打誤撞的宣示。此話一出,也讓我冒出「所以到底什麼是行為藝術家 ?」的困惑。
藝術家李敏如將這句話作為問題的起點開展出了一件作品《Homework-行為藝術作業簿》,在作品的第一頁他引述當時我的話,並以作業簿的形式邀請觀眾一同對「我是行為藝術家」幾個字進行罰寫。之於我是種調侃,也是一種提問。
我將這頁有關我的內容裱框並掛載了浴室門口,讓我自己每天上廁所時都能反覆思考當時這句話的涵義。反覆的端詳,裱框中的文字似乎也回應著我的創作慣習–那便是長時間的,反覆重申的一種動作。看著看著,總覺得相框中的作品總是逞強的在說謊,我心想:你才不是行為藝術家,你是「行為藝術品」吧?於是我反過來思考那麼,行為藝術品再次成為行為藝術家這件事又如何可能呢?作品透過風扇與感應器的方式試著在新的展示條件下,使之再次展演。成為一名行為藝術家。